镜海楼

【哈德】[授翻] 末路之外-序幕(原版:Way Down We Go)

[原版] Way Down We Go

[原作] xiaq

[译者] 镜海楼 | [校对] 喵码

章节简介:战争结束后,英雄与恶人该何去何从?

章节分级:全年龄



在这个故事里,你的母亲不是那个狠毒的恶人。

你自我觉醒,寻得方法撬开了锁,爬出了高塔。

你保持愤怒。

在这个故事里,你遇上的那条巨龙

它害怕你。

在这个故事里,你不需要被拯救。

你的母亲养育你

是为了教你认清囚牢一般的家庭。

在这个故事里,他们不会在了解你之前爱上你。

他们不比你优秀。

你有利爪。

幸福快乐的结局也埋藏着裂痕的伏笔。

在这个故事里,你自由如风又令人生畏。

你逃出生天。

你蹈锋饮血。

你活了下来。

《在这个故事里》| [美]凯特琳·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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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了。

至少报纸上是这么写的。

它们已经被重复了好几个月,好像人们需要被提醒似的。

也许他们真的需要。


或许其他人很轻易地就抛之脑后了。但或许有些人会和哈利一样,时常在面对突然的动作时条件反射地闪躲,在喧阗的的噪音面前畏缩,以及有时候,没由来地,觉得连呼吸都是一项没把握而又艰巨的任务。或许他们与鬼魂同眠,醒来后满怀愧疚;在泡澡时又双眼紧闭,头浸没在水中,在浴缸里呆了太久。


战争结束了。


但当战争结束后,英雄该何去何从?当预言如愿以偿,当邪恶与黑暗被尽数驱散,英雄们应该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哈利是这么想的。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又该怎么发生。故事从未被续写到那里。而他希望关于那部分故事的记述存在,因为现在他十八岁,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陪伴他的仅有第二份遗产、一份工作邀请、以及成百上千份猫头鹰送来的感谢信和采访邀约——世界升起新的日出,他却觉得自己像个旧日幽魂,无所适从得有些可笑。


他实在是太累,太累了。但他还是希望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告诉他在斗争、死亡、以及所谓的胜利之后会发生什么。


或许该换个更好的问法:战争结束后,武器该被如何处置? 

因为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哈利醒悟了,或许这种迟来太久的顿悟不免有些尴尬。毕竟,他可是经过精心打磨的:被无知和虐待,最后,也许是最糟糕的,被利用感情。他的童年受虐不仅仅是什么被无意忽略或者默许的事情,更是被精心策划的,让他更鲁莽,更绝望,更愚昧又狂热地效忠。更加视死如归。


不过,这很有效,不是吗?这起效了。他拯救了世界。而且现在他还——他不知道。


他接受了金斯莱加入傲罗的邀请。他当然会接受了。这是人们所期望的。


直到后来他才想到要问,为什么一个身心受创的青少年,除了名气之外,既没有完成学业,也没有任何合法证书,就可以得到这种豁免。但当他想到要问时,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魔法部不需要武器了,不再需要了,但他们的确需要一个政治花瓶。他是那个两度大难不死的男孩。是那位救世主。“哈利在案发现场被拍到,让魔法部再度受到了公众的广泛认可”“哈利的支持倾向决定了政客们竞选的成败;决定了立法的成败;决定了书籍、扫帚的销量,还有他妈的肥皂的。”他逢场作戏,钳口不言。他学会了话语间阿意顺旨;他打扮得宽严得体。


但是。


你可以任由利剑在墙上蒙尘。你可以将其擦拭锃亮,再安置在桃花心木上,只当成一件装饰品去炫耀。


但它仍旧是一把利剑。


而哈利仍旧是一件武器。


哈利意识到这一点的那天,原本只是一个寻常的星期一,和大多数日子一样,晨起时他的指尖缠绕着噩梦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这一天结束时,鲜血成真。这一天结束时,他最后一丝妥协的意愿也跟着烟消云散。于是他回家给赫敏发了封邮件,又让一只猫头鹰把他的辞职信带给金斯莱。他收拾好行李,抓了一把飞路粉去了国际旅行办公室。最后他站在常驻门钥匙站点图前,选了个最不起眼、最可笑的地点,一个牲畜比人还多的地方。在那儿不会有人对他产生任何期望。有足够的空间和露天环境,他的肺可能就不会在他自己的胸腔里幽闭恐惧症发作了。在那儿他不会伤到任何人。


他选了这一个没人会认识他的地方。


当战争结束后,英雄们该何去何从?


就以哈利为例,他们逃跑了。


****


战争结束后,恶人们会是什么下场?


德拉科认为,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死。这肯定是魔法部的目标。他的父亲死了,和大多数被判无期徒刑的前食死徒一起死在了监狱里。

诚然,死亡也许比真正生活在阿兹卡班里更好。


他们把他父亲的骨灰还给了德拉科。一个可怜的体恤,真的。他不清楚该拿这些骨灰怎么办。卢修斯·马尔福本应被安葬在家族墓窖里,但大理石陵墓、几个世纪以来安眠其中的祖先们、以及他们所在的庄园都一并被魔法部作为赔款没收了。所以他的父亲就这么被遗留在一个木盒里,没有号角奏响挽歌,仅余一捧灰土。德拉科处理他时的平静多过在意。

 

判给他自己的惩罚是否更糟,德拉科说不好。


据说这是从轻处罚——考虑到他是青少年的酌情处理:


剥夺魔法五年。


但每个坐在法庭上的人都清楚这无异于死刑。别说五年了,他都不大可能活过一年。


他的魔法被禁锢,他的健康和财富也随之而去了,顶着一张如他那被诅咒的姓氏一样扎眼的脸,德拉科很快发现他自己——不太乐意,但绝对无可奈何地——在考虑死亡。


那样会轻松一些。


他的母亲,至少,是安全的。而在这一点上,他对波特感激不尽。多亏了波特在纳西莎受审时为她说情,她才避免了牢狱之灾和魔法剥夺。她如今活在过去那个自己的阴影里,有生以来第一次低眉俯首,在对角巷找了一家书店干活。她避居在书店楼上一间局促的公寓里,为了补贴微薄的收入,她正慢慢贱卖着家传的珠宝收藏,每售出一件都不免一阵心痛。但她还活着。人们也没有太过残忍地对待她。


但德拉科,就没这种待遇了。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烙在他手臂上的黑蛇就是铁证。


卢修斯死后六个月,德拉科最后一次去探望了他的母亲。

他拒绝让她看着他死去。

他也不想因自己的存在,而将她和他所剩无几的好友置于危险之中。


他身无分文,找工作也四处碰壁,肺部不断发出的尖锐哮鸣音也越来越难以掩饰。所以那天他在妈妈工作时前去拜访,给她带了一束花,吻了吻她的脸颊,温和地打消了她对他日渐消瘦的疑虑。

尽管他已经多加小心,还是有人在他离开书店时逮到他并冲他施了一记毒咒。他回到西奥多那间糟糕的麻瓜公寓的时候——德拉科一直寄宿在那里的沙发上——满嘴鲜血,颜面尽失的耻辱足以让他煎熬余生。他将他的父亲和他所剩无几的东西打包,然后走到国际旅行办公室。最后他站在常驻门钥匙站点图前,选了个最便宜、最陌生、最穷僻的地点。一个还不如直接改叫“无名地”的地方。没有城镇街道、巷弄、或先入为主的观念——一个没人知道他是谁的地方。


战争结束后,恶人该怎么办?


就以德拉科为例,他们逃跑了。


——

译者注:开头的诗暂无中文翻译,译者就先自己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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