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楼

【哈德】[授翻]末路之外-第三章(2)[原版:Way Down We Go]

[原版] Way Down We Go

[原作] xiaq

[翻译] 镜海楼 | [校对] 喵码

退休救世主狼狗猛1哈利 x 落魄流放病弱惨惨德

章节分级:全年龄

章节简介:

空空荡荡的房间让哈利想起韦斯莱那个拥挤温馨的小屋,让他觉得自己依然一无所有。

而后,正义感十足却不太聪明的哈利也以不太光彩的方式撞破了德拉科的秘密。



他们没能在一周之内把实验室搞定,但也很接近了。


事实证明,最大的问题是,哈利在没有督导的情况下,对建造种植棚和魔药实验室一窍不通。只不过马尔福一直在上班,所以白天大部分时间里哈利都在自己动手忙活。在德拉科连着两晚让哈利把他在过去十个小时的得意成果全部拆除后,除非德拉科在场,否则哈利不会再去魔药谷仓干活。反之,他把注意力转向主屋谷仓,厨房器具和墙体施工,并祈祷他正在加建的改装阁楼能够真正承重。


但伴随着失眠和不断想要动,做,搞的冲动,这些工作相对来说很快就完成了,接着哈利发现自己闲到无所事事。


第三天,他去接马尔福下班。


马尔福说过他一直在借用比莉丈夫的卡车,如果有货要运,他得等到拉冯把货全部送完,才能把车开到哈利那儿。


不过,哈利自己有一台状态完美随时能用的车,而且他坐不住,所以他就,出现了,在星期三的下午三点。


“下午好,波特先生,”当哈利推开门时,马尔福咬牙切齿地说。他身上那件别着“德雷克”白色铭牌的绿围裙才脱到一半,“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午好。”比莉心不在焉地说。她戴着眼镜、眉头紧锁地对着收银机,一脸听天由命地捣鼓着按键。


“午好,”哈利看着马尔福把他的围裙叠好,塞进柜台下面,“我是来接你的。” 


比莉一下子就对收银机失去了兴趣。


马尔福满脸写着他十分渴望痛殴哈利一顿。


“我一直在协助波特先生进行房屋整修。”马尔福告诉比莉。


比莉一脸狐疑。


“别担心,”哈利说,“没让他干重活,马尔——德雷克只负责指挥我。他很有建筑工程方面的头脑。” 


比莉豁然开朗。


“他是个聪明孩子,”她表示赞同,“要是在外面干活的话,你得确保他不脱水。湿度可不眷顾这孩子。大太阳底下让他在门廊晒个十分钟,他就会像秋海棠一样枯萎。” 


马尔福烦躁地咕哝了一声。


"我一定会牢记在心的,夫人。"哈利真诚地说。


“我需要用一下洗手间,波特,”马尔福打断了对话,“劳烦你在车里稍等一下可以吗?” 


“说什么呢,“比莉说,“波特先生可以在这里和我一起等。你想喝点茶吗,亲爱的?我刚泡了一壶热茶。” 


哈利接受了。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优雅而满身怨气地,消失在厕所里。


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利控制自己尽量不笑得太夸张。


在见识过阿拉巴马令人惊骇的“茶”后,当哈利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在驾驶位上,车子里,收音机唱出的乡村音乐轻柔地回荡着,还充满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味道。


一阵静默。


“那个,”哈利说,“比莉看上去人不错。” 


“是的。”德拉科点头。


哈利等了等,但似乎没有下文。


“你是怎么找到这份工作的?” 


“走运。” 


哈利故意缓慢地吸了一口气。


“哦?” 


马尔福恼怒地瞥了他一眼。


“通过门钥匙穿过来的那天,我一路沿着商业街走,问遍了每一家营业的店铺他们是否招人,比莉是第一个点头的。” 


听到这么多的阐述就已经让哈利喜出望外了,但片刻后,马尔福继续道:


“一开始,她以为我是个瘾君子,说除非我去做药检,否则她不会雇用我。她说的那些听得我一头雾水。你知道麻瓜为了爽会直接往血管里注射化学品吗?” 


“知道?” 


“她要我把手臂给她看,但我——我想我当时表现得——”他用右手托起他的左臂,哈利知道黑魔标记就烙在他袖子下面。


最开始,哈利觉得马尔福一直穿带领子的长袖白衬衫是制服规定。现在,在知道比莉对哈雷·戴维森T恤*¹的狂热之后,他想知道这是否只是无奈之选。


“什么?” 哈利出声提示。


“她可能觉得我以前是个黑帮。病魔缠身又——她是怎么说的?——有那个……恍悟了生命真谛的一瞬间。所以现在我洗心革面,愧疚万分,逃离过去重新做人。”


“噢。”哈利说,


“我想,她说的也不全错。”马尔福小声且不经意地说,可能并不是说给哈利听的。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接下来一路无言。


他们搭完了四个种植棚的脚手架,其中两个安装好了储水罐和水泵系统。当他们测试的时候,没有发生泄漏,一切都像马尔福说的那样运行良好。马尔福对此洋洋得意的样子好不讨嫌,直到哈利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吃晚饭。


他不是有意的。


就是,已经天黑很久了,哈利也真的饿了,他说在他开车送马尔福回家之前他们一定要先吃点儿东西。


直到他发出邀请之后,他才意识到,实际上,这是,一个邀请。


德拉科一动不动地靠在连接着不远处灌溉系统的滴水管上。


“我的意思是,”哈利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我最近几乎都在吃吐司加鸡蛋豆子。但我也有,呃,牛奶,还有茶,还有……麦片?” 


就这样,在基本装修完工的谷仓房里,哈利和德拉科·马尔福坐水泥地上,一起吃玉米片和炒鸡蛋。


“你考虑过家具了吗?” 德拉科问。


诚然,哈利没有。


他在左侧的阁楼上放了一张床垫,阁楼下一墙之隔有个能用的浴缸、水槽和马桶。靠着厨房壁,有一个四口炉灶、老式冰箱和房子里第二个水槽。他装在厨房台面上的置物架堆了四套马克杯、盘子、碗、勺和刀具。


他自我感觉他做得很完美了,这一整个,成年人,当家作主的,事情。


然而——哈利又一次环顾这宽敞、干净、但空空荡荡的空间——普通人家里一般会放桌子,椅子、沙发、地毯和橱柜,以及……其他东西。


哈利俨然空缺了很多东西。


除了陈旧的咒语书和楼上杂物箱里一些乱七八糟的衣物外,哈利几乎一无所有。


他想起韦斯莱家杂乱又充满烟火气的温馨感。那些小摆饰、靠垫、繁复的花纹和拥挤的四壁。


马尔福可能是对的。


“你觉得这附近哪里能买到沙发?” 


马尔福看起来不愿承认他对此也毫无头绪。


“也许我该问问比莉。” 


“绝对不要去问比莉,”马尔福说,“我见过她家的客厅,毫无参考价值。” 


“好吧。这儿的宜家几乎哪儿都能送货,对吧?


马尔福眯起眼打量他:“你在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 


可能是吧。


哈利在洗碗,而马尔福在旁边把碗上的水沥干后搁到一边,这出乎意料的善举让哈利觉得很可疑。


当马尔福去够洗碗池上的架子,把他们的碗放上去时,哈利的注意力飘忽到他凹瘪的脊椎轮廓上,顺着他纤细脊背的弧度往下游走。马尔福一直都很瘦的,但以前还是有一个相当漂亮的屁股。这是客观事实,并不是说哈利一直有在关注,只是魁地奇制服裤并没有给人留下太多的想象空间,而且——总之,重点在于,现在马尔福的屁股已经不好看了。太可惜了,真的。


哈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马尔福他妈的这么消瘦,病态的消瘦。为什么他一咳嗽起来就像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波特,”马尔福开口了。


“嗯?” 


“你有事吗?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一直在盯着我的屁股。” 


“你的屁股已经不好看了。”哈利指出。


德拉科霎时变了脸色。


“好的,我谢谢你,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现在,你能送我回店里了吗?” 


哈利开车送马尔福回爱女杂货铺之前,他们之间爆发了一场关于马尔福住在哪里的简短争吵,并以哈利的惨败告终。


“你不住在店里,对吧?”他问。


“别傻了。” 


“那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店里?” 


“因为那是你绑走我的地方,现在你不需要我了,把我送回犯罪现场会显得很体面,你不觉得吗?” 


“你什么毛病啊?” 哈利忍无可忍。


“你想我给你列一份清单吗?”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哈利摇下车窗,因为太阳一下山,夜晚会凉爽一点,风声夹杂收音机的广播声,或许会让他们之间的沉默显得不那么尴尬。也不一定。


“那,”哈利把车停在爱女货铺门前,“我明天再来接你?三点?” 引擎一熄火,嘈杂的虫鸣翻涌而起,几乎淹没了一切。


“行吧。”马尔福说。


“今晚的蝉鸣还挺闹的。”哈利说。因为这显然值得他提一嘴。


“蝈蝈*²。”马尔福说。


“什么?”


“在这里,没人叫它们蝉。人们都说蝈蝈。”


“噢。蝈蝈。你知道的吧,太阳一下山这树林就开始尖叫,我在这儿的第一晚还以为自己会整个疯掉,我还得把手机掏出来谷歌一下这世界怎么了。”


马尔福什么都没说。


“好吧。”哈利说,


马尔福下了车。


“谢谢你请我吃晚饭,”他生硬地说。


“谢谢你协助我做我的——呃,工程。” 


他们两人都没动:哈利的双手仍放在方向盘上,马尔福双臂交叉,稍稍低下身子,透过打开的副驾驶车窗看着哈利。


“你可以走了,波特。”他说。


哈利翻了个白眼,发动了引擎。


当他到家时,他跪在他的杂物箱前翻找出那件熟悉的柔软织物,他的隐身衣。


距离他上一次侦破谜团已经过去很久了。


*** 


第二天早上悠闲地吃完早餐后,哈利幻影移形到离商业街一英里远的僻静树林里。他把自己裹进隐身衣,走到爱女杂货铺。他能透过窗户看见马尔福在出奇活跃地,与一个晒得黝黑的高大女人交谈。他看起来健康了一点,好像,哈利想。


并不是说他很在意。


他走向店铺后院,路过一个大棚子,棚子下堆着用塑料裹住的木材和几袋肥料。那里有一小片被浅浅野花点缀着的阳光草地、一辆几近报废的拖拉机、一辆废弃房车,然后——只剩下树木了。


哈利思索了一下他的选择。


他从口袋里抽出魔杖,另一只手小心地拽紧斗篷,慢慢绕拖拉机走了一圈,施下几层无声无息咒,又加了一层24小时的维持咒。他一脸满意地察看他造出来的静音帐,跨入,而后幻影移形回家,喝了杯水,再幻影移形回去。


他在原地伫立片刻,但没有任何人因刺耳的爆裂声前来查看。


他面带微笑,再次消失了。


这个下午一如昨日。


在简短地与比莉进行了一次令人煎熬的礼貌交流后,哈利在下午三点接走马尔福。


他们搭建完四个种植棚的水培系统和大部分悬吊灯,又一起吃了一顿麦片配炒蛋的晚餐,中途两人甚少交谈。


哈利提出带马尔福幻影移形回爱女货铺,这么晚了没有麻瓜会出门,他的车也快没油了。


马尔福接受了,虽然在他瘦长的手指挽住哈利的肘弯时,他看向哈利的眼神中明摆着不信任。


哈利在爱女杂货铺的停车场把德拉科放下,幻影移形回家,披上隐身衣,再立刻幻影移形到他之前做好的那个静音帐里。


正当他准备绕到店铺前面去时,马尔福突然出现,径直朝他走来。


哈利僵住,极力遏制自己想要躲到拖拉机后的冲动,因为他正穿着一件隐身衣。


但马尔福迅速从他身侧经过,哈利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一直走,直到他在那辆锈迹斑斑、被厚重的花粉尘垢覆盖、本应是银色现在却看起来更接近褐黄色的清风房车前停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门槛两边的竹制香茅火把。


他进去了。


门留着没关。


哈利跟过去,站在半锈蚀的台阶上往里看。


房车很旧了,但被打理得很好——木质墙壁,花窗帘,一个小巧的富美家台面。


一侧的尽头有张阁楼床,吊在天花板上的太阳能野营灯照亮了床上皱巴巴的拼布被子。


另一侧的尽头似乎是一个口袋浴室。


浴室里的马尔福刚刚拧开浴缸的水龙头。


哈利看着马尔福解开衬衫的纽扣,看着布料滑下他的肩膀,被他丢进水盆里清洗,看着他把衬衫拧干,看着瘦削的肌肉线条在他苍白、惨白的皮肤下游动。哈利看着他把衬衫晾上一条拉在浴室门口的钓鱼线。当马尔福伸手去解裤子的扣子时,哈利闭上了眼睛。因为他意识到,就在刚刚,自己突然从调查探员变成了偷窥狂。


当片刻后水声再次响起时,哈利又睁开了眼睛。


门口无人,马尔福湿漉漉的衣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但,没有热汽。


窗户上没有起雾,空气中也没有潮气。


哈利就站在那里,听着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在一个显然是他目前居所的、六米长的废弃房车里洗冷水澡,哈利突兀地感到无所适从。


他知道庭审后马尔福家族大部分的财产都被作为赔款收缴了,但纳西莎应该还有——好吧,看来没有了。哈利突然想到小天狼星留给他的布莱克祖宅。他对天发誓德拉科有个信托基金是魔法部碰不得的,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德拉科会住在这里,活得犹如一具枯骨?


感同身受的紧迫感陡然涌上心头,哈利突然意识到,马尔福可能连饭都吃不起。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过去两个晚上他几乎没怎么贬踩过哈利做的饭菜,而且彻底光盘——或者光碗。


只不过,哪怕他和比莉之间的交流并不多,哈利也肯定她不会就这么让马尔福忍饥受饿的。除非她并不知情。可能马尔福出现时,刚从阿兹卡班的候审拘禁中被释放不久,病弱又消瘦的,而且她也没见过他健康时的样子。可能马尔福现在还是不肯屈尊、不愿开口。


哈利努力回想纳西莎后来的情况。他在审判中为她说情了;几个月后他收到了她的感谢信。但是,他很惭愧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她在哪、过得怎么样。可能马尔福把钱都寄给她了?


水声停了,但哈利闭眼的速度不够快。


他只看见肋骨深陷的白皙侧腰和过于瘦削的大腿一闪而过,但这—— 


这种空洞、疼痛、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哈利想起了自己的身体曾经在镜子里的样子。在他十岁时,剥掉他松垮的旧衣服,他突起的髋骨就是营养不良的真实写照。


他听到一声咳嗽,湿漉的赤脚踩在金属表面的声音,衣料摩擦皮肤的声音,再次睁开眼时马尔福已经站在敞开的车门口。他穿了一件斯莱特林绿的睡袍,胸前的口袋上印着“DLM”的花押字。他弯腰,就地坐下,双手抱膝,一脸倦容,但举手投足间仍带着习惯性的优雅。马尔福坐在那儿看萤火虫纷飞,他裹在翡翠绿的丝绸里,湿发绞结在一起,苍白的皮肤也冻得起激灵,这种反差感让哈利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去形容。


哈利庆幸蝉——蝈蝈——的嘶鸣声够响亮。他逃回了静音帐,幻影移形回了家。


那一整晚他都没睡好。


当他终于睡着时,梦里都是紧紧贴在尖锐脊椎骨上的、冰凉的乳白肌肤。


*** 


第二天一早,马尔福把门牌翻去“正在营业”的那一面时,哈利就站在爱女杂货铺的门廊上。


他一脸狐疑地看着哈利把食材装满了整个购物车。


“赫敏发了些菜谱让我试试。”哈利说,而马尔福正扫描着一共两百多美元的蔬菜、面粉和肉类。


他没在撒谎。


前一晚哈利叫她把食谱发给他了。


“我打算今晚试着做牧羊人馅饼。或许明天我还能试试从那个水缸里逮几条鲈鱼。赫敏发了我一个给鲜鱼去骨去内脏的咒语,顺带一份面包糠炸鱼的配方。" 


“真贤惠,”马尔福说,“但我明天不太可能跟你一起去,所以我只能非常遗憾地缺席你的……捕鱼事业了。” 


“噢。为什么?” 


马尔福的脸绷得紧紧的。


“周五周六我还要打另一份工,去送货。交货的地点不定,有时一送就是大半天。 ”


“但我们需要——”哈利停住,“我能帮忙。”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一只手里还拿着一袋红薯。


“抱歉?” 


“我能帮你忙,帮你送货。我绝对比你更有把包裹拖上停车道的能力。没冒犯你的意思。” 


从马尔福的表情来看,他显然觉得被冒犯了。


“更何况,如果周围没有人,我能直接用悬浮咒让包裹飘到信箱里或者随便什么地方,你连车都不用停。这样你可以省下好几个小时去和我一起安装新到的灯,今天那些灯就该送到了,对不对?” 


“对,”马尔福说,“下午四点到,我今早查了物流。但是——不,我不需要帮——” 


“我知道不需要帮忙,”哈利打断他,“但需要。我没法自己一个人安装灯。这样一来我就只能坐在地板上无所事事,而你要在人家的停车道上折腾一辈子。就让我跟你去吧。你要开拉冯的车,对吧?你一般什么时候走?” 


“我——对,早上八点。” 


“太棒了,那我们就说好了。” 


在德拉科能提出异议之前,哈利就付钱溜了。


“我们三点见!” 


哈利把他花了两百美元买的东西塞进轿车后备箱里,这些明摆着都是他为了投喂天杀的德拉科·马尔福而买的食材,接着开始思考他的人生到底怎么了。


哈利捣腾了一上午的牧羊人派以失败告终,他又折腾了一下午才成功把第二个做好。他在下午2:59分时回到爱女杂货铺,称赞了一番比莉的新发型并回拒了她递过来的茶之后,他赶紧把德拉科送上车。


在马里恩等红灯时,哈利点了一支烟。


德拉科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妈的你干什么?” 


“抽烟,”哈利说,“我一直忙着搞死黑魔王和那些有的没的,从没享受过一个叛逆的青春期。我想着我该试试。” 


“你的愚蠢程度真是不断刷新我的认知。你知道香烟含有什么吗?” 


哈利翻了个白眼:“去你的,我这辈子不可能得癌症。我是狼人,记得吗?”


“而我有哮喘。你想给自己下毒我他妈管都懒得管,波特,但你要有点儿良心的话就忙完了再自己一个人抽。” 


哈利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绿灯亮了。


“你——巫师还会得哮喘吗?”


“不,”德拉科说。干脆又酸意浓浓的一个音节,“他们不会。”


“噢。对。我不是——抱歉。” 哈利直接用驱逐咒撵灭了那支香烟。以及一整盒的好货。


德拉科似乎并没有消气。


“真有必要吗?”他厉声说。


“我不——啊?”


“像那样随随便便地施无杖魔法。” 


“噢。抱歉?等等,所以,魔法能防止你出现健康问题吗?这没道——我有用不完的魔法,但我还是会感冒。每年霍格沃茨春季开学所有人都会感冒,就连教授也会。” 


马尔福看着他,好像他已无药可救。


"格兰杰一定对你绝望了。"他说。


“经常的事。”哈利点头。


哈利本想继续追问,但他们遇到了一群堵在路上的奶牛,哈利不得不召唤出他的守护神去说服牛群走下车道。此时适宜的时机已过,他不知该如何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了。


他们干活、争吵、测试、解决问题。他们吃掉了那个牧羊人派,出乎意料地好吃。德拉科盛了第二碗,这让哈利又惊又喜。


那晚哈利在爱女杂货铺的停车场把德拉科放下,看着德拉科一脸困惑地端着锡纸包裹的剩饭,哈利突然意识到,他整个下午都没再听到德拉科咳嗽了。




——

*¹ 哈雷·戴维森T恤 Harley Davidson T-shirts :以防你们体会不到德拉科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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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美利坚~狂野每一天~芜湖~


*²  蝉(cicada)与蝈蝈(kadydid):为避免造成误解,译者简单说明一下,蝉和蝈蝈并不是同一种昆虫。虽然二者都是北美乡间常见的鸣虫,但比起娇小又短命的蝉,蝈蝈这种美洲大螽斯个体庞大,种群繁荣,嘶鸣声也更加嘹亮,彻夜不停,大概更符合阿拉巴马狂野不羁的地域文化吧()



——

校对:不想看的屁股可以给我看x,看完还嫌弃!身在福中不知福

译者:隐身衣立大功!波特家这家族传统不延续下去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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